香港殡仪馆门口的白花堆成山，李兆基的遗像在花海里笑。商界大佬的葬礼从来不只是葬礼，是名利场的延伸舞台。

郭晶晶扎着马尾辫穿条纹T恤就来了，在一水儿的名牌黑西装里格外扎眼。霍启刚牵着她的手全程没松开，这对夫妻把商界葬礼走成了菜市场遛弯的架势。

豪门媳妇的着装从来是门政治。

十年前李嘉欣参加豪门婚宴拎个爱马仕被港媒骂"暴发户"，徐子淇生完孩子穿高定出院被赞"贵妇典范"。郭晶晶这次直接套件平价T恤出席顶级富豪葬礼，隔壁梁安琪的香奈儿套装显得多余。

香港贵妇圈讲究"低调的奢华"，郭晶晶玩的是"高调的朴素"。当年她拎四百块饺子包逛珠宝展，用五毛钱发圈扎头发，这次连淡妆都懒得化。

葬礼花坛造价够买套千尺豪宅，李兆基的顺德同乡蹲在马路牙子上啃叉烧饭。十二米长的白花墙挡不住贫富差距，郭晶晶那件优衣库条纹衫反而成了最贵的装饰。

霍家少奶奶这个身份戴过三块钱的发圈，也戴过三千万的珠宝。香港媒体总爱算她身上行头值几个钱，算来算去发现这女人根本不在乎价钱。

霍启刚攥着太太的手像攥着防伪标识。

其他豪门夫妻出场都是挽着手臂，他们偏要十指相扣。赌王家的女儿女婿在葬礼上隔着一米远，霍家两口子黏得像连体婴。

香港记者早习惯了拍他们牵手，从慈善晚宴牵到菜市场，现在连葬礼都不撒手。这种作派放别的豪门早被骂"作秀"，放他们身上就成了"清流"。

灵堂里的哀乐盖不住阶层的碰撞。

李泽楷的定制西装能买辆跑车，郭晶晶的帆布鞋淘宝同款59包邮。当年她嫁进霍家，港媒说"跳水皇后攀高枝"，现在看倒是霍家靠她洗白铜臭味。

别的豪门晒游艇晒珠宝，霍启刚ins全是超市打折菜和地铁自拍。这招"反套路"玩得妙，好比张飞绣花——粗中有细。

花海后面的权力游戏才精彩。

李家超来鞠躬是给政府面子，梁安琪现身是赌王家在表态，霍家派长孙夫妇出场暗藏玄机。霍震霆让儿子媳妇打头阵，自己躲在后头当隐形人。

老狐狸们都明白，这场合谁站C位谁接盘。郭晶晶那身打扮看着随意，实际比穿龙袍都保险，既不给婆家丢脸又不抢主家风头。

顺德老家的乡亲等着迎灵柩，香港记者还在数郭晶晶衣服有几道条纹。李兆基发家史能写十部商战剧，现在所有人只记得葬礼上那件条纹T恤。

豪门葬礼向来是镶金边的照妖镜，照出魑魅魍魉，也照出真金不怕火炼。霍家少奶奶用一身平价货告诉所有人：真正的阶层跨越，从来不在衣服标价上。

棺材入土那刻，白花都要烂成泥。明天太阳照常升起，郭晶晶照样会去街市砍价。这场葬礼最大的赢家，是那个连粉底都没擦的女人。